最近半个月,我很忙。
每天早上7点到校,晚上9点回家,第一个来,最后一个走,我很欣慰。
早上走的时候,女儿还没起床,晚上回家的时候,女儿已经睡了,她有好几天没见过我了,我该欣慰吗?
摊开的行军床索性懒得收了,办公室绝大多数时候就我一人,累了就上去躺几分钟,直挺挺的,像极了一具尸体,我很欣慰。
正式换到勇哥的位置了,柜式空调吹出的冷气从我头顶抚过,我的头皮就像冰皮月饼的那层皮,冰得仿佛能揭下来,我很欣慰。
我闷头干了很多有意义的高尚的事情,我大概弄明白了一些关于船闸、机场和候机楼方面的一些问题,我很欣慰。
人到中年,还要加班爬一个一个的格子,熬坏了身体,赚的这点钱肯定不够以后住医院的,我该欣慰吗?
15报关实训周,两个班一百多人,二级学院6、7个实训室愣是没一个有这么多机位的。建实训室时领导说了,不能搞得像个机房,得流程化,模块化,有类似企业的效果!唉,天地良心!其实我真的只是需要一个机房而已啊!魔镜魔镜告诉我,大机房大机房在哪里?
牢骚就发这么多,很多东西点到为止,不能展开。其实这都不是我想说的。
高潮来了,今天讲两个虚恭的典故。不懂这个词的同学可以百度,也可以不急,看完下面的文字就知道了。
一、先讲一个童话。
很多年前,村里有个女孩子,从小嘴馋,经常拿家里的黄豆炒来当零食,大豆胀气,容易放屁,久而久之养成了放屁的毛病。在村里出了名,谁都知道她屁多。
后来,到了婚嫁的年纪,村里有媒婆上了门,说了:大妹子啊,我来给你说媒了,隔壁村的一个小伙,人很不错,现在就看你的了!你给我记住了,忍三个月,不要放好吗?只要你憋三个月,我保证说成这门婚事!
忍就忍,得嫁个好人家呀,女孩好样的!
终于过了门,入了洞房。很快,三个月也过去了。女孩老实,她一直还憋着呢!非要找到那个媒婆,问问她还要不要继续忍下去!
媒婆可不好找。这不,又憋了3个月。
这天,乡里赶集,在集市上的一个面粉摊前,终于遇到了老媒婆。女孩一把拉住,说:“阿婆,可找到你了,你叫我憋三个月,现在都半年了,我可以放了吗?憋得好辛苦!”
“妹伢子,你也太实诚了,都嫁过去这么久了,还怕啥,想放就放呗!”
“真的可以放啦,可把我憋坏了!”
“可以可以,唉!看把你急的!”老太婆笑呵呵的说;
“那我真放了啊?!”
“放吧放吧!”
……
说时迟那时快,只听得“噗”的一声巨响,气息浑厚而悠长……
那一刻,她们是在一个面粉摊前,很多面粉袋都开着口子摆在那里;
那一刻,集市上刮起了一阵面粉风,人们被面粉吹得睁不开眼睛;
那一刻,媒婆身上脸上全是粉,摊主哭天抢地:“我的面粉呀……”
二、再讲一个故事。
以前住育龙居的时候,我住二楼。四楼某户请了个保姆,中年妇女,个不高,但人很粗壮,虎膀熊背,腰肥臀圆,满是力气,常听她家主人夸她干活勤快。
那时小区还没装电梯,楼梯又窄又暗,光线不好,经常黑乎乎的。
那天下午,我跟在她后面一起上楼梯。她在前面走得很慢,硕大的屁股下迈动着两只粗壮的腿,楼梯两边留出的空位极少,想超过她是不可能的了。作为一个单纯的、低调的有内涵的人,我慢悠悠、默默的悄无声息跟在她后面。
这时,她出了一个虚恭(原谅我这么文雅啊),放了就放了吧,我也是个俗人,这没啥。关键在于,这个屁刚响一小下就停了!
怎么回事?大概是她屁股太肥,两片屁股肉挨得太死挡住了气体的出路,可她是在爬楼梯呀,这么说吧:右脚往上迈台阶,两块屁股肉中间松开一条缝,于是气体又冲了出来,响一声!接下来,右脚站稳,左脚往上抬,抬到两腿平齐的时候屁股肉又是夹紧的,气体受阻,左脚继续向上迈,又松出一条缝隙来,再响一声……
就这样,她上一级台阶,卟一声,上一级,卟一声,再上一级,再卟一声……我的天那,我到死都记得,那是二十六级台阶呀!他娘的,二十六级啊!
那一刻,她并不知道我在她后面;
那一刻,她像级了一个伟大的艺术家,仿佛是莫扎特全身心的沉浸在自己的乐曲声中;
那一刻,我呆如木鸡;
那一刻,我三十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所有价值观、人生观和世界观全部毁于一旦;
那一刻,我觉得人生的所有失败和挫折都不过是过眼云烟;
那一刻,我大彻大悟、立地成佛……
这是我第一次讲这个故事,说出来后,我觉得此生无憾了。